解叶之

后妈文学爱好者

【宫远徵×你】月下银莲07

*点击看宫远徵和你的吻戏

虐完甜、甜完虐的夹心饼干文学😇



“乐儿,你又跑去山里面了?瞧你身上脏的!过来,爹给你拍一拍。”

山林之下的小小村落,身着布衣的男子抱起一身泥土的女孩,女孩脸上灰扑扑的,手上抓着一把刚摘得的草药。

“爹爹知道你不爱学武,但你确实天资聪颖,家族的心法总得找人传承。等你习得蔚然心法,爹就教你草药医学,可好?”男人将女儿凌乱的碎发梳整齐,小女孩转过身来扑进男人怀中,奶声奶气地喊道:

“好!”

“爹爹…爹爹…爹!”

你惊喊一声,从回忆的美梦中醒来。

抹去额角的汗珠,你掀开被子,踱步走出房间。

晨光微曦,薄雾浓云,山谷间被一层灰白的色彩点亮,一切都是崭新的。

十二年前的山野生活,早是一场泡沫。

无锋派来的寒鸦把你从火光中捞出,告诉你,是暗器上淬有宫门独有的毒药,你的父亲才无力回天。

但你入宫门来已搜寻过徵宫所有暗器毒药,所记载的症状皆不相符。印花你虽是找到,但似乎并非是徵宫标记之意,反而与你本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
你自然是没有完全相信过无锋,他们的阴狠毒辣你再清楚不过。

当年父亲刚死,无锋之人便将自己从火光中救出,时间点准确得太过刻意,你隐隐怀疑是寒鸦早就在守株待兔。

训练多年你四处搜寻调查,也好几次亲眼见到宫门之人来到早已毁败的村落,在你和父亲原本的住所反复翻找着什么。

父亲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?

后山孤亭处,要等的风,会是自己修的蔚然成风吗?



思绪如潮,你斜倚着门梁,寒风之中只穿着青色的里衣,借着透出的沁凉来醒神。

刚感到寒意有些刺骨了,肩头就被披上了一袭雪狐做的毛领银袄。

站在一旁的侍女朝你行礼:“清晨的山谷水汽重,冬天更是阴冷,姑娘多穿一些吧。”说毕,忍不住眼睛朝西南角瞟。

你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徵宫后院的大树背后站着一抹深蓝的身影,见你望向他,即刻转了身,步履匆匆地朝反方向走了。

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,你裹紧了银袄,悠悠的草药香包裹着你,银袄的主人却不见了踪影。

“看来还在生气啊…”



宫远徵从生辰那晚后就和你生起了闷气。

不同你讲话,也不同你吃饭,像是受了背叛的小孩,刻意要同你赌气。

昨天你试探着同他说话,他下意识接了口,随后才发现自己破了不和你说话的戒,恨恨地甩了句不痛不痒的刺挠之语后就急匆匆回了房间。

你并不恼,毕竟是自己心里有愧;至于宫远徵,你自有办法让他与你和好。


后面几日,宫远徵每天打开房门总能收到一些礼物。

刚开始是翠满楼的蜜饯,后来是几块并不精致的糕点,有时还会放着几株新鲜的花草。

雷打不动的是,每天压在礼物下的纸条。

“我偷吃了一块蜜饯,确实好吃。”

“做糕点真的有些难,我央了厨娘帮我,好在味道还不错。”

“在山谷散步时看到的花,你不同我讲话,我便把最近想说的话都告诉它了,让它转告你吧。”

夜晚,徵宫内殿的侧屋之中,宫远徵用手指抚摸纸条上娟秀的字迹,墨迹早已干涸,他却暗自想象着你是如何握笔,勾下一撇一捺。

前几日的生辰夜是伤了心,可他所求的其实很少,你出现同他吃长寿面,他便劝了自己满足。不同你讲话,一是需着一段时间调养先前试药的身体,二是小孩心气上涌,确实想让你哄他一回。

你每日准备小玩意送来,使得宫远徵从没有如此期待过早起开门的那一瞬。他自幼早熟,虽同哥哥极为亲近,却也惧其威严,从不敢肆意耍小性子;其余惹他不快的人,自然是暗器毒酒伺候,何来伤怀一说?

他抿了抿嘴,想到自己前几日去角宫喝茶,看到上官浅穿了一身粉底白边的襦裙,第一反应竟不是恼她分走了哥哥的宠爱,而是惊觉他的疏忽,居然忘了给你也定做新衣。

宫远徵回来后就吩咐了负责采买的下人,要挑外头布坊最好的料子,只要是别人有的,他想把自己能给的都给你。

他将一摞纸条仔细地叠好,平平整整塞在自己的枕下,沉沉睡去了。


第二日,宫远徵竟难得地睡了一个长长的好觉,睁眼时已天光大亮。

他照例打开了房门,却只看到门前一尘不染,竟是什么都没有。他不免慌张了一瞬,脚步比大脑运转得要快,朝着你房间的方向就急急走了起来。

走着走着,脚步渐渐放缓了。是不是你哄了几日,见他没有回应,便不打算再哄了?是不是自己脾气太顽劣,最终还是惹她厌烦了?

想到这里,宫远徵忽的停了脚步,心头空落落的,直往下坠。

“来人啊!虞姑娘晕倒了!”

后院传来侍女的惊呼,宫远徵骤然变了脸色,飞一样地奔了过去,一把抱起了倒在草丛里脸色煞白的你。

身后的侍女们亦步亦趋,嘴里念叨着:“这可怎么办,要不要喊医师过来?”

“宫门之内,哪里还有比我更好的医师?”宫远徵铁青着脸,怒呵一声斥退了要来接手抱你的下人,便自己将你送回了房间。

将吵闹声关在门外,宫远徵缓了口气,掂了掂蜷缩在他怀里的你,没好气地开口:“别装了,你根本没事。”

见怀里的女人仍是紧闭双目,他又继续开口:“我刚诊了你的脉象,你只是血液运转有些不畅罢了。”

你这才窸窸窣窣地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,让宫远徵感觉自己像是抱着条千年的狐狸,胸膛处滚烫起来,从锁骨底下泛出的红晕蔓延至脸颊。

“不装晕,你还要多久才同我说话?”你靠他极近,热气都呵在少年的脖颈,从后背升起一股陌生的酥麻之感,让宫远徵乱了呼吸。

“你…你拿我对你的关心捉弄我,下次我断不会上当。”

“可是我很高兴你上当了,”你将脸靠在他衣襟上,看不清神色。温柔的语调里,你清楚地纵容着自己的贪恋,“别让我每日都一个人在徵宫等你。”

宫远徵虽说早知道了你没事,双手却牢牢将你锁在怀抱里,不肯放下。周围的世界似乎都已褪去,只留下你与他之间的温存与亲密。

半响,宫远徵开口说:

“往后,不会再不理你了。我保证。”



晴天的午后,浅蓝色的天幕上缀着朵朵白云,阳光透过镂花的窗台散落下婆娑的投影,照亮屋内的安谧。

宫远徵从铜镜的反光中看到你的侧影,你正聚精会神地编着他的黑发,修长的手指端着小巧的铃铛往发间绑。

你今天身上穿的正是宫远徵之前给你定做的新衣,青绿的金丝边半领衬得你温柔潋滟,宽大的裙摆被暖白腰封截断,尤其凸显出女子柔软的腰肢。

你余光观察着宫远徵,他真真是宫门大家所出的翩翩公子,连坐着都挺拔如竹。

你微微侧身,女子的馨香靠近了,直直往宫远徵的心头里钻。

“编好啦!阿徵,好看吗?”

你轻轻拍了拍手,直起腰来,将宫远徵转向正前方。

窗外阳光正盛,使他不由自主地眯住眼睛,朦胧的光晕笼罩着身前的场景。你明眸皓齿、眉目如画,他蓦然升出难言的感动来,似乎多年来的孤寂与心酸不过弹指一挥间,一切只是为了遇到你罢了。

若是最后的结局是会和你在一起,再吃多少苦他都甘之若饴。

他低下声音,说:

“好看。”

你真是好看。

从胸腔涌出了一股克制不住的情愫,他抬手扣住了女子的细腰,才搂紧片刻又忽而松了手劲,生怕弄痛了你。


你亦笑着同他对视,搭在他背后的手却慢慢向下,将袖口藏着的暗器袋放回了宫远徵腰间。

你装晕时被宫远徵抱回房间,便趁此机会悄悄偷了他的暗器袋。

寻了独处的时间打开观察后,仍是没有和记忆中匹配的暗器或毒药,你终于确定,徵宫没有杀害自己的父亲。

心下一阵混乱,却又渐渐生出欣喜与放松来。



你回过神,面前的宫远徵看不到自己的神色,你却看的清楚。

那双眼眸静静装着自己,随着你的一举一动而转动,满目珍重,满目爱意。

你心中似有千根针在扎,密密麻麻的愧疚带来一阵阵钝痛。

你抬手将他搂紧,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
你和宫远徵都是一样的,你知他定然对你的情况生过疑,宫尚角怕也是早盯上你了吧;自己又何尝不是三番五次地被无锋、被自己,警告着不要生情?头脑可以听从冷静的劝告,心却不能,即便这股深情只是一个偶然兑现的谎言,也不能阻止你们自顾自地奔向对面的爱人。

背后传来宫远徵的声音,他像是等待了良久,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时机:

“待我及冠,宫门守丧之期也过。我去求哥哥和长老,让你我二人…成亲。好吗?”

他将你从怀中拉起,神采奕奕的。语毕,却停顿着求一个你的答案。

你心中却因为这个问句而蓦地一动。你嫁入宫门,本来就是奔着他去的,既然进了徵宫,成亲不过是默认罢了。他如此郑重地询问,似乎是若你不答应,他便要捧着碎掉的心回去自己粘起。

你的人生走到现在,全然是被他人的手推动着前行的。父亲教导你、江湖追杀你、无锋训练你,没人问过你的声音,没人在乎你的声音。

除了他。

你柔和了眉眼,鼻头一酸,还没反应过来,脸上竟划下几滴泪来。

“怎么了…”宫远徵手忙脚乱地为你擦泪,不知所措,“别哭啊…”

他急忙从心口处的衣领内侧拿出一条手绢,举起到一半,却不好意思地顿住了。

这块手绢,正是你还在女客部落时,在领了令牌后的那夜递给他的。

你没想到他洗净之后,竟还日日贴身带着。

你破涕一笑,用手背胡乱地蹭掉脸上的泪痕,捧住宫远徵的脸柔声道:

“我愿意。”

随后,你便低下头吻住了少年的嘴唇。

如甘露般甜美,宫远徵在短暂的僵硬后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
这是一个轻柔又短暂的吻,当你的唇瓣即将离开,他仍意犹未尽地用自己的上唇轻吮着你,颤抖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忽闪忽闪。

宫远徵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十岁时,因好奇而偷喝了角宫收藏的佳酿,整个人都迷醉在与你的时光里,头晕目眩。

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了身子,无师自通地将你拉近,低头继续这个吻。

你的呼吸也被他掠夺了过去,在接吻这件事上,百年难遇的草药天才终于在你面前展示了他的强硬。

血液在血管中沸腾着,激吻因着一直的压抑而更显深邃,宫远徵单手环着你的后腰,似是要将你与他嵌在一起。

屋外,忽起的狂风吹来乌云遮日,风声如涛,山谷中的草木竹林都一同摇曳。

远处传来惊雷轰鸣,天要变了,而你与他都没注意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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